文學無古今死活之別 (致謝則治)
則治吾弟大鑒:八月廿日來書,文思並懋,所論之當,喜慰可知。比擬作覆,延誤至今。過甚!過甚!文學為人類性靈之延續,何嘗有古今死活之別。文言即是當時的白話。來書已言及之。若論古文學為死,今文學為活;文言為死,白話為活,則亦可憐也已。人類的文明進步,全由蛻變而至今日,不是從天而下,擘空而來。知白話而不知文學之淵源,是知今而不知古。既不能享受古人性靈結晶之所在,更無從延續發揮其性靈。是以薄識寡聞,乖論百出,可悲之至。今日學術之窳敗,人之卑下,悉由是來。責任自有攸歸,歷史必有評判。吾弟卓識,蓋從讀書中體念來也。嗣後如有所見,不妨隨時告我。吾 弟在軍中,既服務國家,又能讀書養志,其樂概可知矣。不勝欣慰之至。餘容後敘。即頌
旅祺
牧 手啟 八月卅日夜
※書信日期1967年8月30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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